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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日之前,喜得陈老先生新书

梁园旧宾客
梁园旧宾客
2024-04-15 15:13发布于 广东1.4万 阅读 | 评论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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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不多两年前吧,也是读书日前夕,得到黄仰岳老师的珍藏版家书《缘分》,读到了那段鲜为人知的人间真情。

  这次喜得两部新作《盛世小民》和《味经闲话》,也是得益于黄老师他们的牵搭,是限量版,无功受禄,内心有点过意不去。

  事由只是简单几句话,那时跟黄老师和耀贤兄在美丽乡村盐鸿坛头村散步时得知他的文友、东里的宏生先生出版了两本书,便表达了很希望拜读的想法。

  当时还有一种感觉,那就是意外。


  樟林、东里这地方文化底蕴深厚,文人才子很多,这个清楚。印象中之那文章大多以网文、推文的形式出现,相对零散,结集出版的好像并不多。而一下子出版了两部纸质书,真的想象不出是哪位文化人。毕竟东里很近,如果是博客或者公众号,多少会了解一些,不至于完全对不上号。

佩服之余,因为好奇,所以厚着脸皮直抒胸臆:如果不太难为情,就讨要。

  说后自感不妥,应该为长者折枝,而非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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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经闲话》主要收录作者的心得感受和境内外游记,自然流露,不事雕琢。陈老先生青年、中年和晚年的足迹和心路旅程无遮无拦的展示,读后受益良多。

《味经闲话》主要写自己,《盛世小民》则记录别人,特定的年代,特定的地方,市井之间,各种人物尤其是草根百姓的百态人生。

底层人物的人生基调有点灰暗,那是时代的色彩,天道轮回时无法躲闪的坎坷。变作草根之前有些是大户,有条件读书的自然不是雇农,如今情景模式切换了就会有失落、有阵痛,如果能够熬到当下,应该就拨云见月了。

书中的人物和地点好像是用了化名,而时间和事件却是真的,牛墟是个商埠,有形形色色的住户和过客,有各种各样的人间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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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喜、老东西、西门婆、花姐、雅姐、端姐、秀才娘、马老师、大先生等等,各有各的故事,有的独立、有的关联、有的短暂、有的跨度很长,这些人物往事构成了小镇埠头纷繁复杂的芸芸众生大杂烩,是一个时代的立此存照。

阴差阳错,解放前到区公所谋生的双喜老,只是煮茶扫地而已,解放后无需理由的被纳入“四类分子”行列,文革的批斗也就免不了。大框框被对上,确实也无需再细化理由,现实就是这样的一刀切。

老东西之慎兄艺术细胞很饱满,可惜也是站错队,跑到上海“国军”那边当官,改朝换代后回来,自然要还旧账。

博学多才的大先生写标语时误将无产阶级写为资产阶级,被上纲上线,在那年代肯定是必然,因为是最关键的字。

英语很棒的马老师情调非常好,可惜整个氛围并不兼容,小资情调最引人注目,所以得到红小兵的重点关注便理所当然,最后不得不远走他乡。

时代的车轮无法阻挡,该接受的就要接受,因为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和恨,什么因就结什么果。

口无遮拦、烟酒兼备的花姐,乐观开朗的雅姐,直性豁达的酒仙,各人的故事惟妙惟肖,朴实无华。

老人仔收留了无家可归的女人及她的儿女,女儿后来上省城,成为歌星,老人仔想女儿心切,坐货车去探望,不料被拒之门外,这样的情形跟台湾电影《搭错车》非常相似,这是大陆版。

秀才娘克死了两任老公,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不识水性的秀才被火烧坏,水性特好的牛厨操刀手老黑却淹在了浅水沟,相信这样的事情在牛墟那个小地方是曾经发生过。如果是过来人,估计有听说。

牛墟东头的巷底,琴棋书画很好的女青年庄瑞玉不愿意加入宣传队,不愿意送戏下乡为无产阶级服务,这个符合她的内心世界,文艺是真的有阶级性。就如陈耀贤先生作品《无缘桥》里面的员外小姐死活不肯下嫁给曾经为自家养猪的长工,因为观念早已固化,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如果女青年当时能够顿悟,然后跟流着臭汗的下里巴人打成一片,说不定接下来就是康庄大道,以她的才艺,弄得好就是人民艺术家。

转念只是一瞬间。

可惜没有如果。

这样有才情的姑娘最后却跟没文化的有妇之夫勾搭上,私奔了,结局出乎所有人的预料。而这种情况在现实生活中,或许还真的可以有。

闲园的九爷固执己见,坚决不同意将远近闻名而又破败不堪的闲园交给公家无偿修缮后对外开放,以此来拉动观光产业。斯人也有斯疾也,心态决定了他的命运,而性格的形成也并非一朝一夕之事,整个过程作者表述得很清楚。

闲园是什么园,相信樟林东里一带的人是耳熟能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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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牛墟为中心,再扩展开来,还有不少有着时代烙印的人和事,比如曾经的流浪女“小莹”,好像是乞丐的“田鸡卵”,牵猪哥的“腰龟伯”等等,都是独具一格的“这一个”,都是共同的记忆。

这些边角料书本就没有收录,不知以后会不会有人感兴趣,给整理出来,成为一个小地方的野史,供茶余饭后去旧事重提。

论起故事,作者陈老先生父亲的故事就最为精彩,他一生悬壶济世,属于“仙”辈,高山仰止,民间传说很多。在樟东,称之为“仙”就是行业里的最高境界,如果有好事者去搜集和记录,将非常有意思。

再次感谢两位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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